談到教師節,你會想起誰?

2020的這一年,我從年初起先的無感、寒假延長開學手忙腳亂、推動線上教學忙到天翻地覆…中間歷經了Kobe、三浦春馬相繼辭世,到昨天,溫暖的笑顏女王竹內結子也走了,加上自己經歷的事,我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崩潰感,除了嘆息,好像沒有解方。

掉不停的眼淚,在今天,卻被自己的學生寬慰了。

一個20年前的學生,不管他人在哪裡,每年總會稍來他從不會忘記的問候:「老師,教師節快樂!」然後這個班長,也會快點私賴他遠在美國的同班同學模範生,趕快來跟他們20年前的導師說聲:「老師,教師節快樂!」

被通知的模範生說,班長從小時候就這麼貼心,事事周全。我跟政大畢業就到美國深造跟工作的她說:「你們本質都很好,所以都不會變的。」

現在,已經很少有人會叫我「老師」了,而是稱呼著當下的職稱,或者更禮遇的叫法。頭銜,越叫越大;但屬於師生才有的熟悉與互信,已經不是我的權利了。

這就是選擇走上教育行政之路的人,必然要經歷的失落。但當不是「老師」時,已經很難感覺到,在教育這個圈子裡,自己還努力著春風化雨的好事。

所以,這一年,在這小小的粉專,盡已所能的分享。這裡的網友,版上或私訊、閒聊或交流,稱呼我,都是「老師」,我感到很溫暖,甚至是一種被接納。

當「老師」,好像才能著書立言,傳道授業,真的比其他更大的職稱美妙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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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覺得,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,就是師生的緣分。我參選特殊優良教師自薦表,就是寫師恩如何改變我;我校長儲訓時的EDU TED,講的就是師恩如何影響我;我的婚禮、我的生子、我的事業、我的夢想,都有老師呵護引導的陪伴。

教師節這一天,學生的出現溫暖了我,但對老師的思念和感謝,卻緊緊籠罩著我。

真心的認為,如果沒有老師,也沒有此時此刻的我了。雖然老師講的話、糾正的內容,並不是很動聽,也常會想反駁(事實上往往也真的不服氣的反駁了),但冷靜下來,其實知道,如果不是當成願意疼惜看顧的學生,何必說這麼多呢?

反駁時說出去的話,與其說覆水難收,更像無法撤回的劍。清醒後,會更希望,劍指的是自己。

——

教師節這一天,你有想到誰嗎?

還是過往的記憶都很模糊,唯一想到(煩惱?)的,只是在思考要不要給老師送禮,兼顧中秋?

禮不禮的,我覺得老師們並不會太在意,也沒有期待這些。老師們應該只是期待,他跟家長之間,在基礎的互信上,能和諧的為孩子的學習跟行為,一起做最大的努力。

你今天有稍個信息,或撥個電話跟你哪個階段的老師說聲謝謝嗎?如果有,那你的老師,應該有感到很窩心。

兩年前的今天,我在紐約,即將完成美東14天參訪團的帶領,身心疲憊至極。我告訴我的老師,那個下午我在回城的小巴上睡著了(到美兩週來第一次熟睡),醒來後,看到最美的夕色,我要準備回家了。

我的老師告訴我,回家就好,因旅行來的任何一切,都熬過了。老師也說,經過美東帶團的歷練,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難倒我了。飛行時,也好好的睡吧!

隔半個地球,我自信的笑了笑,什麼事,都難不倒我的,因為,老師在呢!

老師還願教、學生願意學,師生緣分,就能延續。但願,終其一生,我能有這樣的福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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