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點未到,暗黑的房間裡,我伏上前抱著軟軟的小小的可樂果妹。睡夢中的她,反射性的反手一勾,圈住了我的脖子,低喃的說:「媽咪掰掰!」
以前,我天未亮要出差時,她總是會驚醒堅持送我到門口,又親又抱的才肯放我走。現在,已經上學也沒強烈分離焦慮的她,對於「媽媽要出門」釋懷很多。或許是她薄弱的人生經驗告訴她「媽媽要出門,但一定會在約定時間內回來」。
我用臉磨磨她的臉,低聲說:「寶貝生日快樂!」眼睛沒有睜開的她,點點頭,回了一句「謝謝媽媽生下我!」
她每天都在日子裡盡情的活著笑著,告訴我上學很忙、告訴我上學會想爸爸媽媽但不會哭、告訴我在她的計算中她小幾時姊姊要上國中、告訴我她「小時候」有過哪些好笑的事…..。
哪裡需要孩子回饋更多呢?就這樣在她簡單的世界裡,這麼單純良善,人生最極限的難過就是想爸爸媽媽,要不就是被爸爸媽媽罵卻還要忍著眼淚解釋不准哭。
小小的可樂果,真的是可愛極了。常常自顧自的唱歌、自顧自的玩遊戲、早早就會自己吹頭髮、折衣服、幫忙晾衣服,吃飯總是積極又認真常讓媽媽誤以為自己煮了什麼美食。天天抱著我說:「我最喜歡馬麻了!」,聽到我回話:「我也最愛妳了!」就可以心滿意足的閉眼準備睡去。
姊姊端正乖巧到哪都得體,學習力也好。妹妹則是飛揚奔放,體貼善解讓人想把一切都給她。
七點,已經準備搭上高鐵的媽媽,深感被塞滿的生活中,有這兩個寶貝,以及想想自己還擁有著生活上、心靈上的兩大支柱,在進入札口準備一天的忙碌前,覺得人生足矣。